柏海负雪

你瞧,我也孤身一人两手空空,只有一腔几百个日夜也没能磨灭的孤勇和一个向你而生的灵魂,我徒留着也没什么用,你若是愿意就带它们走吧。

《幻境中的怀表和铁轨》明日方舟同人文凯尔希主向








  前言:这里是柏海,突如其来的一个令人后怕的梦促就了这篇文章——我梦见我被火车撞死了。吓醒后却是一片漆黑的家里。突然难过,杀死我的不一定是这火车吧。意识流有,不喜勿喷,至于文章的意思就个人体会好了,我不做大的解释。




我的日子,


持续支离破碎着。


每周,每个月


我们已在秋天末尾,


而我仍在回想春天。






  “总是提醒别人照顾好自己,却忘了告诉自己多加小心,重感冒的影响分布在各个方面,头疼无力成了一个敌人,变得总想休息了,现在关于源石病的传播方式又有了新进展,这耽误的可不止一点,我不应该。”




  她倒下了。




  笔掉落在一边,孤零零的滚出去很远。


  日志还没写完。




  她也许真的累了吧,就拿那笔迹来说吧,逐渐潦草,左右都有不小心划上的笔油,手上渗出的汗水也粘连了纸张。


  太糟糕了。


  “......就一会。”


  她闭上了眼,左眼里似乎还残留着执念,一条小缝坚持在崩溃的边界。


  “会好起来的。”






  这可能是她这个月以来第一场安稳觉?




  嘴角居然有一抹笑。




  “嘿嘿......凯尔希,抓到你偷懒了!”博士一个跨布踏进了凯尔希的办公室。


  这整条走廊都很寂静,而这一声显得格外不合。


  “!”她惊醒了,抬头看着抱着肩膀笑的博士。


  “出什么事了?还是你找我有事?”


  “没有,抓到你偷懒了而已,谁叫阿米娅天天追着我不会让我偷懒呢……”博士倒是没有在意,怂了耸肩,装作无辜且无奈的样子。


  “......阿米娅希望你能尽力完成任务,为的是罗德岛,我希望你理解这一点,如果你真的累了......”


  她揉了揉鼻子。


  “真的.....可以向她提出休息的条件,而且,你放松的时间已经不少了,你要学会知足。”


  “嗯,好好,你是感冒了?”


  “那又如何?”,她有用肘部支着自己的“四分五裂”的头。


  “你吃药了吗?别告诉我你医者不能自医?我猜猜,你头疼?”


  “我说了,没事,有这时间多去关心关心干员。”


  “好......”


  “走了......”


  “喔......”




  “无聊。”




  她又趴下了。


  她看到了夕阳。




  是夏天的草地,温柔的橙色蔓延在平坦的草地,远处有一条铁轨,上面没有车,静静地躺在草地里,有一群熟悉的身影坐在铁轨旁,有说有笑。


  她手里多了支怀表,滴答滴答的响,却不转动。


  她走向铁轨,拥抱了那些身影。


  “凯尔希医生,我们做到了。”


  那柔软细腻的声音,一见面就说出这样的话。


  她应该也是有些欣慰的吧。


  这就是源石病消失以后的世界吗?


  


  没了战争,没了歧视,不会再有人突然离去,也不会再有人崩溃尖叫。




  那身影没等她想好,就指向了她们脚下的地方。


  像是一片森林,那里的人们围坐着火堆,齐齐的唱着古老的歌谣。


  身影又指向了身后,一片无尽的海。


  海岸上,同样热闹。


  她们彼此紧紧拥抱,两三人一起,跳完了一支舞蹈,最后跪坐在地上,翻录着一本破旧的书。


  身影又指向了远方,罗德岛。


  凯尔希只是沉默,心里也可能在偷笑吧。


  


  “我们走完了这条路,终于成功了,不会再有疾苦。”


  “是啊,不会再有疾苦。”


  周围模糊的,看不清脸的身影也随声附和。




  “我们罗德......”


  “凭什么?我们呢?”


  凯尔希还没等说完,一个全身布满源石的生物充到了她前面大喊,它已经支离破碎,勉强看得出来是一个人形。


  “我们呢?你的牺牲品?啊?”


  突然间,那些美好的幻象全部消失了。


  只留下枯黄的草,破烂的铁轨,污浊的天。


  之前站在她身边的身影全部变得狰狞起来,脸上留出红色黑色交织的眼泪。


  角、尾巴、甚至是光环。


  所有人把她围了起来。


  “为什么。”这样细碎的声音此即彼伏。


  “为什么。”


  “为什么。”


  她无动于衷。


  一个弱小的身影挤了进来。


  “医生?你是医生吗!医生姐姐,我的妈妈她需要你。”


  她脆弱的小手紧紧拉住凯尔希的手。


  向前拉。


  “可以救救她吗?”


  人群突然被挤倒,冲出来一个男人,怀里有一具冰冷的尸体。


  “医生?救救她!哦我的妻子,我最深爱的人!”


  “她是医生?”


  “医生?”


  “居然是医生!”


  “.......”她只是听着这些“怪物”议论。


  “太好了!救救我的战友!”


  “那你帮帮我的孩子吧!求你了!”


  “我的朋友!这里!她需要你!医生!”


  所有人都开始祈求。


  他们跪倒在地。


  唯独她高高在上。


  这令她很不安,她想走。


  她突然想起手里的那支滴答滴答的怀表。


  它开始......


  走动了。


  “......”


  她听到了哄哄的声音,铁轨在颤抖。


  “火车要来了,先都离开这里。”


  “求求你了……”


  “救救妈妈......”


  “火车要来了!”她吼道。


  所有声音在这一刻都消失了,这里只有她怒吼留下的回声。


  她再打开怀表,却变成了一面小镜子,镜子里映射的,是她刚刚的表情。


  “......”


  她扭头看去,火车就在她身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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